妖女请留步-第520章 夜色孤意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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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天前

“呼——” 随结界散去,两道身影重新落回了院内。 宁尘身上的衣物布满焦痕,头发糟乱,仿佛是在火堆里打了几个滚似的。张嘴还吐出几口黑烟,看着颇为狼狈。 而对面的颂情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,笑颜生辉,撩起衣袖似乎还想再大战三百回合一样。 “夫人且慢!” 宁尘连忙抬手制止,哭笑不得道:“我们都从早打到晚上了,颂情就没想着歇一歇?” 两人切磋至今,的确是称得上酣畅淋漓。 颂情的武技之精湛远超想象,再搭配起一身秘法神通,厮打起来简直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浴火战神一般,攻势连环凶猛。 哪怕还远远不曾拿出真本领,这拳脚交锋起来也着实声势浩大,威不可挡。能与其交手一回,可谓是受益匪浅。 但两人仅仅只是在中午和入夜后吃了点饭,余下时间一直都在切磋。如此火热战意,让宁尘都有点吃不消。 “咦?” 狐妇脚步微顿,垂下光洁玉臂,娇颜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遗憾之色:“这样啊,尘儿已经腻味了妾身…” 宁尘表情一僵,讪讪道:“咱们明日再打不迟。” 颂情闻言这才狡黠一笑,抛来一记媚眼:“约定好了,明天再与妾身好好酣战一天。” 宁尘也只能无奈失笑。 见他如此反应,颂情心头微动,脸上笑意稍敛,暗暗感叹起来。 虽然双方只是切磋而已,但她此番算是切身感受到…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等妖孽。 自己的武技招式几乎在瞬间就被尽数看穿,纵然能鏖战至今,实则都是因为这小子在有意谦让而已。 而且,自修炼了那门奇特的功法后,宁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发深邃神秘,哪怕是在交手之际,她都逐渐察觉不出一丝波澜。 “诶?” 恰逢此刻,九怜正巧从走廊转角处探出小脑袋,傻眼道:“我连澡都洗完了,你们难道还没打完啊?” 颂情连忙抚裙赶来,哂笑道:“小师傅勿怪,能有尘儿这等年轻强者切磋较量,妾身今日实在是太过兴奋了些。” “未免兴奋过头啦。” 九怜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:“打了一天了,快点去洗洗身子吧,正好三娘她们都在浴室里呆着。” “好——”颂情笑着点点头,又回头看了院内的宁尘,拢发莞尔道:“尘儿,好好休息吧——” 宁尘掸了掸满头黑烟,干笑两声。 直至颂情翩然离开,九怜灵眸一转,这才笑嘻嘻地走了过来。 “臭徒儿,难得你也有被自家女人欺负成这样的时候。” “颂情这一身火焰,实在厉害。” 宁尘抹了把脸上的黑灰,啼笑皆非道:“而且她的拳脚功夫的确强横,当初以冥印将她制住,倒是不曾亲身体会过其中的恐怖之处。现在亲自切磋两下,差点要被揍得鼻青眼肿。” “哼——” 九怜环臂轻笑一声: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们两人都在手下留情,那一拳一脚打的越来越绵软无力。看着声势浩大,但其实和暗中调情都没什么区别。” 宁尘轻咳两下:“毕竟只是切磋而已…” 九怜笑了笑,摆手道:“你就好好回味感悟今日所得吧,有何疑惑不懂的再来问我。我如今洗好了身子,可得回屋里躺着歇一歇。” “等等。”宁尘伸手按住了她的香肩,笑眯眯地俯身下来:“怜儿如今洗的浑身喷香,要不要再与我…” 嗖! 九怜霎时闪身逃走,满脸通红地瞪来一眼:“想得倒美!变态大笨蛋!” 只是话刚说出口,她又在原地纠结扭捏了一下,气呼呼的跺了跺脚:“起码等你功法有所成就之后再说!” 说罢,便一溜烟地逃没了影。 宁尘:“…” 他一脸错愕地呆在原地,片刻后才意识到九怜有些误会。 “明明只是想坐着赏月聊天而已,怜儿都想哪里去了。” 宁尘摇头失笑两声。 见如今院内四下无人,他正准备将魂海里的圣傀唤出,但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动静。 “嗯?” 宁尘皱着眉头回头看向院门,在外面隐约察觉到强横却又刻意隐藏的气息。 而这股气息纵然有意压抑,但依旧很是熟悉—— “院外何时还布置了那么多的结界,难道还要防贼不成?” 清冷出尘的女子嗓音在院内悠然响起,同时从地缝内渐渐涌现出大片黑泥。 在宁尘惊讶的注视下,一道身裹黑袍的丰盈倩影从黑泥中缓缓升起,宛若出水芙蓉般妖艳骤现。 “要想不惊动结界潜入进来,还得费一番功夫。” “礼儿?” 宁尘很快露出惊喜神色:“你怎么来了?!” 听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,朱礼儿掀开兜帽,冷冽美眸泛起一丝柔和,淡淡道:“今日朝中杂事处理的差不多了,本想过来陪一陪三娘,不料在门前就发现了你的气息。” 宁尘哂笑着挠了挠头:“抱歉,刚回家没两天。本想先让各位在家里住几天适应一下,我再去苍国皇宫将你们接来。” “无需紧张。” 朱礼儿莲步轻移,诱唇微启道:“你的事,孤从三娘口中了解许多。你们在北域外经历诸多生死之危,如今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之事,孤不会强求太多。” 看着来到面前的冷艳女皇,宁尘心头轻颤,不禁感叹低吟道:“礼儿,我这大半年音讯全无,也冷落了你许久。” “无妨。” 朱礼儿嘴唇微抿,神色淡然依旧。 她只是抬手捧住宁尘的面庞,左右来回地打量起来,轻声道:“不过,你外出这段时日,看起来也变了许多。面庞变得更加硬朗坚毅,身体体格也壮实了一圈,孤如今都得踮起脚来,才好与你正常交流两句。” 宁尘失笑一声:“经历颇多,功体得以突破不少。” “能有所收获便好。”朱礼儿微微颔首,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赞许意味:“身体结实,瞧着也更精神一些。” 宁尘满脸笑意,连忙牵起少妇的冰凉玉手,快步来到亭间一同坐下。 “礼儿,如今你们苍国那边的状况如何?” “国内发展有条不紊,算是得了武国不少好处。” 朱礼儿轻拢耳畔秀发,引得耳坠叮铃碰撞。 “而且这大半年来梁国偃旗息鼓,换成了紫衣那个小丫头成了女皇帝,对我们苍国而言也是利处不少。 如今武苍、梁岐四国能有结盟同好之趋向,让我们在北仯域百国的纷争中也渐渐站稳了脚步,倒是无需你担心挂念。” 宁尘听闻此言,不免长吁一声。 “一切安好就行,我就担心你们那里会有何风波,又得让你们母女烦恼糟心…对了,琴霞过得如何?” “那孩子只是在专心修炼而已,今晚还在认真闭关,你无需操心。比起我们这边,倒是你的遭遇更叫人担忧。” 朱礼儿柳眉微蹙,语气隐隐带上几分不怒自威的严肃:“三天域何时会出手?” 宁尘眼神微动,很快摇了摇头:“东玄界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。” 他明白朱礼儿此刻的想法。 太阴族与三天域之间也算有着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,哪怕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,但两大势力之间的血债迟早都要清算一番。 “三天域身上的隐患不得不防。”宁尘冷静说道:“待时机成熟,用不着三天域出手,我也会主动上门探一探他们的虚实。” “不急。” 但朱礼儿却摆了摆玉手,沉吟道:“三天域纵然诡异,但并非是真正的威胁。据三娘所说,如今整个诸天万界全都覆灭在即,这可是真…” “千真万确。” 宁尘正色点头道:“我们在想法子尽快寻得天地六法的蛛丝马迹,将这些力量全部收集完整,或许便可扭转这个局面。如今已有龙玉、祖血、玄牝三股力量,而太素之气…或许在琴霞身上有些线索。” 朱礼儿捻着尖细下颔,面露思索之色。 “如此说来,孤的女儿也是破局关键之一。” “但此事还急不得。” 宁尘很快又笑了笑:“纵然寻得太素之气,还有两股六法之力毫无线索。只此四法,终究是什么都办不到。” 朱礼儿淡淡道:“虽只是一点绵薄之力,孤也会命人在苍国周边搜寻,看能否有哪怕一丝线索存在。” “尽力就好。”宁尘眼神微动,很快有些惊奇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妇。 “礼儿,你的修为…似乎大有长进?” “嗯。” 朱礼儿轻轻应声:“孤这两年来不仅在操持着苍国运转,同样也不曾停下修炼。太阴族历代凝结的传承,孤如今已是逐渐融会贯通,修为突破之迅速连自己都倍感心惊。” 说话间,她身上的黑袍渐渐融化做黑泥散落在地,露出内里优雅端庄的黑金襦裙,胸襟微敞,玉颈上隐约可见几道妖异纹路攀爬而起,直至在侧颜处悄然绽放,宛若一朵徐徐盛开的妖媚黑莲。 旋即,其左眼眼白化作漆黑色泽,而瞳孔却又是一片苍金色泽,犹如龙瞳般锐利紧缩,散发着奇异的高贵之韵。 “吞穹之力已几近臻至完美,那份传承中蕴含的阴属龙气,也令孤的血脉有所改变。” 朱礼儿皓腕微抬,掌心之中升腾起丝丝妖异黑气:“自天元在即,孤也说不准自己现在这幅身姿究竟算什么,或许是太阴族、又或是龙族,又或许…” “什么都好,只要还是礼儿就行。” 宁尘托住她的手背,将其右手轻轻合拢握住,面露温和笑容道:“你依旧还是我的女皇陛下。” “…” 朱礼儿微抿诱唇,冷艳如霜的玉颜上渐染丝丝勾人红霞,宛若冰雪消融般绽放出一丝柔情甜意。 她伸出玉指轻轻一点宁尘的下唇,莞尔道:“许久未见,大概就是你这张甜腻的嘴没有改变。” “当然。” 宁尘暂且将杂念抛开,调侃道:“要是嘴皮子不利索了,又该如何哄好我家的女皇陛下?” 朱礼儿眼中笑意轻荡,藕臂悄然环勾住他的后颈,娇媚身子也缓缓倚靠上来。 “爱郎,孤想你了。” “我也是。”宁尘顺势搂上少妇的细腰,正要低头索吻,但动作很快一顿。 “等等。” 他略显惭愧地笑了笑:“礼儿莫怪,我刚练武切磋了整整一天。身上衣服都烧焦了大半,或许还有满身臭汗,先等我去洗一洗——唔?” 只是话音未落,朱礼儿便扬起螓首,不由分说的吻了上来。 待两人唇齿相交,片刻后缓缓松开嘴唇,女皇陛下眸光荡漾,细腻低吟道:“只要是你的气味,孤都会喜欢。” 望着面前这张令人魂牵梦绕的尊贵龙颜,宁尘心头渐热,再无丝毫犹豫便拥吻上来。 不多时,两人便在亭内紧紧交缠,不分彼此。 *** 半晌后。 程三娘恰巧从走廊间路过。 她刚刚梳洗过一番,丰腴娇躯上还弥漫着丝丝热气,随手拨弄着还湿润的满头长发。 正待回屋之际,她却听见一丝呜咽异响,暗自轻咦一声,不由得定睛仔细望去。 借着院子里的淡淡月色,依稀能看见亭子里伏着一具高大黑影,一瞧便是宁尘的背影。 程三娘正觉疑惑,却见栏杆缝隙间,似有一抹皓玉般的白晰,犹如丰盈饱满的面团一般,又似被蛮力压成两团扁扁的面饼。 “这是…” 程三娘看得愣了愣。 而就是这失神间,似有一缕水花洒到了她的脚边。 而在凉亭栏杆上方,又有一双穿戴着金纹高跟的玉足翘到了宁尘头顶上,死死绷直弓紧,弯扭着抽搐不止。 这双鞋子… 程三娘脸色逐渐发红,心下已然明白发生了何事,连忙掩唇收声默默退走。 *** 翌日晨间。 随着房门打开,两道倩影相依着踉跄走出。 九怜本想来催促一声,但看见眼前这一幕,不由得呆了呆:“怎么回事,这姓朱的女人难道还受伤了?” “是啊,的确受了‘伤’。” 程三娘有些忍俊不禁,笑吟吟地看着朱礼儿又道:“如今连身子都站不起来,还得奴家帮忙扶着才重新换好衣物。” “…” 朱礼儿脸上满是异样红潮,眉眼间还是未散的迷离春情,每走一步都要颤三颤。 她扶了扶自己还没什么知觉的纤腰,一时也有点哭笑不得:“尘儿他如今…怎得如此凶悍。” “我们都与你遭了一回罪呢。” “孤昨晚差点被折腾死一回。”朱礼儿轻叹一声:“回想一下,当真是令人又爱又怕。”